云南大学离退休工作处

寓居向泽馆逸事

发布部门: 云南大学离退休工作部门党委·离退休工作处      发布时间:2019-05-28

我们家在向泽馆居住了较长的一段时间,居久生情。今天虽然向泽馆已踪迹全无,但四十多年过去了,其情其景至今仍历历在目。乐闻趣事颇多,回忆起来,使人倍感亲切。

向泽馆,顾名思义,是一栋面向云大核心主楼、标志性建筑——会泽楼的馆宇。它坐北朝南,背靠映秋院和至公堂,正面就是会泽楼,东临考棚,俗称东宿舍,西接钟楼(这也是云大的一座标志性建筑)。它是一栋自东向西的长方形平房建筑,处于云大校园的中心地带,四通八达,周围绿树成荫,繁花似锦,环境极其优美,生活也十分方便,曾一度是教职工宿舍。它与会泽楼都是云大于20世纪20年代建校初期建成的历史悠久的古老建筑之一,形成前后呼应、彼此协调的欧式风格的建筑群。

由于向泽馆是一栋自东向西内有走道的建筑,人们把这座平房建筑一分为朝南和朝北相对应的两排房屋,南北各十二间,一大一小,为一套房子,一家人居住,整个向泽馆居住了十三家人。朝南的房子面积要大一些,做卧室兼书房和会客室,功能极多,大大小小一家人就蜗居于此。朝北的一间面积比较小,通常是用作厨房。或者孩子长大了,不能再和父母挤在一张大床上,就住在北边的小厨房内。向泽馆的房屋面积虽然小,但是屋顶很高,它的特点是门小窗子大,与会泽楼一样是典型的欧式建筑。通风釆光很好,空气畅通,光线好,冬暖夏凉。冬天由于有很大的窗子,太阳直射进屋,光照时间长、面积大,十分温暖。夏天,又因房子间架高,通风透光,屋内没有压抑之感,很舒畅。由于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和人员密集的居住特点,生活中出现诸多乐闻趣事,印象极深。

这是向泽馆旧址。此照片由云南大学档案馆提供。

过去那个年代,教师的住房都是由单位统一分配的。往往是将一个系或一个单位的教职工集中分配居住于一栋楼或比较相近的区域,这也便于管理和彼此的照顾。当时居住于向泽馆的十三家住户全是学校政治系的教职工,关系自然很密切。十三家人连同家属子女,共计五六十号人,十分热闹。然而,同系的老师虽然都是同事、同行,但却是不同专业、不同课程的老师。当时,政治系设有哲学和政治经济学两个专业,有的老师讲授哲学、哲学史,有的老师讲授经济学、经济思想史,有的老师讲授中共党史、国际共运史等等,每位老师都擅长或偏重于某些方面某几门课程的讲授,而对于其他方面、其他课程未必都很熟悉。但是,许多课程彼此之间又是互相联系,互相渗透,互相交叉的,因此,教师间的相互沟通、相互切磋、取长补短就大有好处,疑难之处可以就近解惑答疑及时解决,互相交流学术心得,传递学科间最新的学术动态和研究成果,往往事半功倍。不仅丰富了教学内容,而且也大大增进了教师间的友谊。                    

向泽馆是筒子楼形式,由于从房屋中间开了一条自西向东的内走道,把房屋分为向南北开窗,大小各异的两间房,朝北的房间小,用作厨房。那个年代还没有煤气,各家各户烧的都是蜂窝煤,一个个小蜂窝煤炉子摆放在小厨房门口,它就成为每天排放大量一氧化碳的小烟囱,这是一种对人体有害的物质,可是人们每天三餐都离不开它。因此,只好把它放置在内走道的各家厨房门口,也便于操作。每天烧饭做菜时是向泽馆最热闹的时段。张家炒肉片、李家炒辣椒、王家炖排骨,香气、辣味四散,五味俱全。谁家做什么菜,吃什么饭都是清楚透明,一目了然,亳无隐私可言。那个时候物资匮乏,多数食品都要凭票证供应,大家都很珍惜那点定量供应的肉食,尽量要把它做得好吃一些,有点特色。因此,哪家菜做得好, 做得香,四邻都会跑去看看,参观取经或尝上一口。所以,向泽馆的邻居们常常有机会相互交流烹饪的技艺,南北东西各方风味都能尝到,取其所长,补其所短,既饱了眼福,又满足了口福。有的老师是多面手,不仅在严肃的讲台上向学生们滔滔不绝地讲授深奥的理论知识,娓娓动听,深受学生欢迎,而且锅头灶下的技艺也十分娴熟,做出菜来色香味俱全。

向泽馆的邻居彼此照顾,相助相帮。那些年买蜂窝煤是生活中的一大难题,我们常在青云街或北门街煤店买煤,每次得先借好三轮车,早早就要去煤店排队,把煤顺序从压煤机上一个个取下,装在三轮车上,尔后连骑带推,一家人全部出动把这车煤推回学校。最困难的是进入学校正大门后,要把装载有200块煤,几百公斤重的一车煤,从会泽楼东侧那条车道上推到向泽馆,这是一条云大校园内坡长最长、坡度最陡的一个大斜坡, 特别是坡顶从东向西拐弯的地方坡度尤为陡峭,几乎到了五六十度,过去张贴有一个告示——“自行车到此,必须下车推行”,以示提醒。要自下而上推着沉重的一车煤,单靠一家几个大人的力量显然是不够的,这就需要集体的帮助,要邀几位老师或同学帮上一把,连上小学二年级的小女儿都要一起出动,她骑在车上帮助把握方向盘,齐心合力,才能把一车蜂窝煤推上坡顶,经熊庆来、李广田故居才能到达向泽馆,把煤卸下车,已是筋疲力尽。类似相帮的事情很多,记得有一次,我吃了邻居买回的卤猪肚,可能商家没有洗净,晚上就上吐下泻,严重脱水。那时还没有120急救医疗服务,幸好清晨就有两位男老师闻讯前来相帮,立即搀扶我到学校卫生科,及时请医生诊断治疗,才得到有效控制。当时的向泽馆,保留了中国邻里之间相互帮助、相互关怀的传统美德。相形之下,现代的居住条件得到了很大改善,人们住在高楼大厦的单元房,虽近在咫尺,但往往如远隔天涯。

向泽馆不是封闭式的单元房,而是开放式、放羊式的住宅,不像现在一幢幢单元式的楼房,好似“鸽子笼”,进了鸽子笼关上门,上下左右就互无往来。孩子们活动的空间范围极其狭窄,出了家门进学校门。放学回家,进了家门,往往就龟缩在他(她)的房间内,经常接触的就是父母或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和同学。没有兄弟姊妹,没有同龄的小朋友在一起玩耍,会显得孤单,见识受限,孩子心灵也会受到影响。所以,现在的孩子常常表现出早熟、老成、孤僻、缺少童真。当年的向泽馆却不一样,孩子们脖子上都挂着一串门钥匙,放学回家,把门一开,书包一扔,就急促地跑出家门。呈现在眼前的是广阔的活动园地,会泽楼背后,至公堂前面是一个面积很大的活动场所,孩子们三五成群地滚铁环、踢球、打乒乓球、捉迷藏等等,内容极其丰富,在树林下躲藏起来,很难发现。西边是高矗的钟塔,负责敲钟的马师傅,很喜欢这群天真活泼的孩子,有时会带他们登上云大标志性建筑钟楼的顶端,鸟瞰整个云大校园和昆明市的城市景观,从高空看到了云南大学和昆明市的全貌,孩子们特别兴奋。各家各户的孩子进出家门都很方便,随时都能见面,相约一块玩耍。当时,向泽馆前后院有几棵桃树和梨树,树干很矮,几个小男孩常常相约爬到树上摘桃子或梨吃,其实那些桃、梨均未成熟,长得很小,就被孩子们摘光吃光了。

那些年,物资短缺,食品匮乏,有的老师在窗前屋后的空地上或花盆里栽种蔬菜爪果,既是乐趣,也补家用。有一位老师种的南瓜长得特别大,邻居们见了都很羡慕,他家种的洋丝瓜,丰收时还送一些给邻居。孩子们不仅仅看到了瓜果蔬菜,而且直接看到了它们是怎样生长出来的,这大南瓜不是从树上长出来的,而是在地上种出来的,自然增加了许多自然科学的知识。我们家的孩子在窗台花盆里种了两棵西红柿,结出了几个小果子,孩子们很兴奋,经常用手去摸它,急于求成,结果西红柿始终长不大,欲速则不达。向泽馆周边树木花草甚多,侧旁又有水池水沟。因此, 仲夏之夜,昆虫齐鸣,尤以癞蛤蟆呼叫声最大,此起彼伏,似乎它们相互之间也在比赛,看谁的叫声最大,这也是向泽馆的一大景观。孩子们最喜欢的是去捉蟋蟀,一是斗蟋蟀好玩,二是可以喂鸡,期盼鸡能多多生蛋。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时,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当时昆明师院附小组织学生到昆明军区总医院即四十三医院慰问在自卫反击战中负伤的伤病员,老师希望学生拿一点慰问品,例如鸡蛋、糕点、水果等,到学校汇集起来,去慰问解放军伤病员。那时候,鸡蛋还是很稀有的,我小女儿把家里所有的三个鸡蛋都拿出,尚嫌太少,就拿个小凳子坐在鸡窝旁,静静地等待家里养的那只母鸡赶快下一个蛋,好一起拿去慰问伤病员。可是等了老半天,老母鸡就是不下蛋,还是妈妈及时提醒她,“傻孩子,你呆坐在那里等着它生蛋,它害怕,怎么会生蛋?赶快离开,它自然就会生了。” 果不其然,孩子搬走小凳离开后,这只老母鸡也许已领会了主人的意思, 不一会儿就下了一个鸡蛋,它就及时地跑出鸡窝,“咯哆,咯哆”地大声叫着,似乎在提醒主人,它已生了蛋。孩子大喜,赶快从鸡窝里拿出热乎乎的鸡蛋与其他三个鸡蛋一起用袋子装着,快步跑到学校,赶上老师正集合学生,高高兴兴地到四十三医院慰问从前线负伤回来的伤病员。孩子从医院回家后很高兴,大谈她们到医院慰问伤病员的情况,印象极深,孩子们受到了现实的爱国主义教育,收获颇大。

那时候,家里能养只鸡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因为家里没有什么贵重值钱的财物,鸡就成为小偷偷盗的主要对象。谁家被偷了一只鸡,就是一笔重大的财产损失。所以,大家都小心翼翼地看管好鸡,特别是晚上要把鸡笼关上锁好。

向泽馆距离学校图书馆很近,绕过至公堂就是图书馆(现为信息学院大楼),老师借阅书籍很方便,连孩子们也沾近水楼台之光。我们家的两个孩子在中小学阶段,逢到暑寒假或其他有空的时间,就借助图书馆, 阅读了许多中外名著,诸如中国四大古典名著、《东周列国志》《唐诗三百首》《十万个为什么》以及外国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高尔基文集》《战争与和平》《普希金诗集》和《安徒生童话》等,受益匪浅,奠定了较好的语文功底。至今孩子们都十分怀念那段生活。

向泽馆的孩子们不仅在一起玩耍,而且他们互相比赛学习成绩,争当三好生,互比奖状的多少和获奖层次的高低。有的参加学校的象棋比赛, 拿回了奖状,很高兴;有的小朋友还被师大附中选拔参加了北京的全国夏令营,觉得很荣耀;有的考入名牌大学或到国外深造,大都事业有成。这也是做父母的莫大欣慰。

孩子们好奇心强,喜欢相互攀比模仿,包括谁家吃点什么新鲜食品, 有什么新花样,都会马上传开。我和老伴因曾在北京学习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学会了做一些北方的面食,诸如包子、水饺、糖三角等等,特别是糖三角,由于形状特殊,又是甜食,孩子们特别喜欢吃。每当我做出了糖三角,两个孩子都要拿出去,坐在钟楼下的石阶上吃,借以显摆,其他孩子见了很快就会围拢来,问长问短,问好不好吃。两个孩子也很大方,让他们咬一口尝尝,乃至将大半个糖三角都送给了对方,自己跑回来又拿一个出去。那个年代,电视机还是稀有之物,整栋向泽馆好像只有一位老师家有一台黑白电视机,孩子们很好奇,都涌到这位老师家争看电视,热热闹闹,非常高兴。由于孩子们彼此之间融洽和睦,颇利于他们身心健康地  成长。

向泽馆的房子设施比较简陋,没有卫生多功能的住宅。我们一家四口人,我和老伴孙德华以及两个分别上小学和幼儿园的孩子住一大一小两间房的一套房子。朝南的主卧室面积大一些,条件稍好,摆放了大小两张床和临窗的一张书桌,供我们夫妇和读小学的孩子三人读书、做作业和备课之用。互相都要用,自然是先让孩子学习、做作业,剩余的时间才是我们夫妻共用一张桌,左右各坐一侧,就像两个学生做作业互不干扰。可是老师备课、撰写书稿,要参阅大量资料,包括书籍、报纸、杂志等等,不是一两本,而是若干本,小小一张书桌岂能摆放得下那么多书刊,工作起来极不方便。我们只好在朝北的那间小厨房临窗的地方摆放了一张小书桌,这里光线被密集的树木所遮挡,视线不好,但是,可以把书籍资料摊开,阅读操作比较方便。我去小厨房书桌备课,让老伴在卧室书桌备课, 可她执意不肯,要把卧室的书桌让给我,她去小厨房的书桌。理由是,她去厨房一则可以看书备课,其次做饭炒菜也很方便,一举两得。还幽默风趣地说,你是正家长嘛,我是副家长,你应该在卧室。我只好顺从其意。我们就是在这样比较艰苦简陋的环境下工作的,而且一呆就是许多年。那些年,我们俩分别承担的教学任务比较重,她讲授“政治经济学”“资本论”,我讲授“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经济史”“国际经济关系专题”。除此之外,还要承担社会上的一些教学任务。那个年代,提倡开门办学,教师要到机关、部队、工矿企业结合政治理论学习,讲授一些专题。临时性的教学任务,时间紧、任务重、难度大,讲授一次课很辛苦。同时,还要积极地进行学术研究,撰写学术论文,这是充实、拓展、丰富教学内容,活跃学术思想,提高教学水平的推进器,否则就会变成一个纯粹的“教书匠”。我们的一些书稿和理论文章就是在这种比较简陋艰苦的环境下写成的。例如,1975年,我们在颇具影响力的《思想战线》创刊号上发表了一篇有关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学术论文,《云南日报》 理论版连续发表了我们的多篇经济学方面的文章,有时由我们夫妻分别署名同时发表的文章占据理论版的三分之二个版面。例如,20世纪70年代后期,举国上下开展的一场真理标准的大讨论。这是几十年来在思想路线上的一次重大变革, 它涉及政治、经济、思想文化领域的各个方面。针对云南农村的实际,我撰写了一篇《实践是检验经济政策的唯一标准——从落实农村经济政策谈起》的政论性文章。这篇文章紧扣“实践”这一主题,密切联系实际,颇有针对性、指导性和实践性。文章分为“实践是制定政策的出发点”“实践是检验政策的唯一尺度”“执行政策要从当地实际情况出发”三个小标题,篇幅比较长,于1978年10月30日在《云南日报》第二版头条,以竖栏的粗黑体字为标题,近三分之一个版面,全文发表,十分醒目。次日,云南人民广播电台早晚两次全文播诵,颇有影响。特别是孙德华老师参加编写的,由教育部组织包括复旦大学、南京大学、武汉大学、厦门大学、中山大学、四川大学和云南大学等16所综合大学联合编辑出版的高等学校教材《政治经济学》(资本主义部分),这部教材简称“南方本”,是一部博采众家之长,又有自身准确、科学、严谨、深入浅出特色的部颁高校教材,于20世纪80年代初期出版发行,先后再版3次,19次印刷,发行量高达140多万册,成为20世纪八九十年代在全国颇具影响力的优秀教科书, 被众多高等院校选为基础课或专业课教科书。同时,我们共同参与编写的全国经济类规模最大的书籍《管理思维经营大全》(13卷,2000万字)由科学出版社出版后,受到国内外80余家报刊的赞誉,新华社称它为“填补了中国企业管理经营理论系统工程的空白”等等,这些著作和文章都是在向泽馆这两间陋室里,熬更守夜,一字一句,在稿纸上完成的。两个孩子睡醒一觉,起床小便,发现爸爸、妈妈还在伏案工作,他们都会喊:“爸爸、妈妈你们赶快来睡觉了!”有趣的是,老伴在厨房小书桌上备课,小书桌旁放着一个腌菜坛子,夜深人静,她正聚精会神地阅读资料或撰写书稿时,突然,坛子边沿的腌菜水发出“澎!澎!”的气泡声,既是一种意  外的插曲,也是一种提醒,该收笔休息了。陋室开出了鲜花,结出了硕果,作为一个学者也是一种欣慰和满足。

当然,事物都有两面性。有接触,有交往,既会产生正能量,发挥积极作用,也会产生磨擦和纠葛。但还是正能量居多,占主流。当然,也出现过一些小摩擦、小纠葛。诸如用水的问题,孩子吵闹的问题等。全栋房子,居住着十三家人,大大小小五六十号人共用一个室外水管,必然会产生矛盾,特别是两个时段尤为紧张。一个是清晨起床后,纷纷涌去接水洗漱、做早餐、刷痰盂等等,孩子们要忙着上学,大人要忙着上课、上班, 这些活动都是有严格的时间要求不能耽误的;另一个时段是中午下班各家各户做饭,也都纷纷涌去接水洗菜、洗刷锅碗瓢盆。这两个时段用水的人最多,用水量最大,用水的时间最紧迫,很多人围在一个小小水管旁,有的人用水量大一些,耽误的时间就会长一些,有的人用水量少一些,耽误的时间就会短一些,大家只能耐心等待,按顺序接水,遵守先来后到的秩序。然而也有个别人会插队,这时就会产生一些小矛盾。特别是有的时候水压不够,向泽馆地势高,水压上不去,水管里的水流速非常慢,有点像眼泪一样,滴滴答答,十分缓慢,要接满一桶水需要很长时间,大家急得跺脚。另一个小矛盾来自于鸡的捣乱,有的人家养鸡,有的没有养,鸡是家禽,不懂规矩,是随意乱来的,有时候把屎拉在别家的门前或窗台上, 或在别家的窗台上跳上跳下,影响他人工作、休息,这就会产生一些小摩擦。这些都是一些生活小事,无伤大雅,平时说说也就作罢,彼此也不会在意。

总之,向泽馆是一个地处云大校园中心地带,四通八达、开放式、生活十分方便的地区,也是环境优美,邻里关系密切,往来甚多,和谐相处,其乐融融的寓居场所。时至今日,令人难忘。遗憾的是,向泽馆多年前已被拆除,荡然无存。唯一留下的只有西边屋前的那根红色消防栓,仍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仿佛在向过往的行人诉说着向泽馆昔日的欢乐与沧桑。

 

 刘学愚